午夜零時零分,時針分針倉皇的交疊,
灰姑娘忙著甩開王子的手,心機的玻璃鞋迅速找好王子可以看見的角度躺下裝昏。
而此時此刻的我依然清醒,對著螢幕相看兩不厭,MSN、批踢踢、網路廣播陪我夜夜良宵。
「早睡早起身體好」這句話讀過千遍很厭倦,
越夜卻越有精神,黑眼圈也像滾雪球般,漸漸由點至線,後來構成了面。
羅馬人的黑眼圈果然不是一天造成的。
我的黑眼圈自古到今,勢力範圍漸漸擴大,雄據東西兩方,只要一拔下眼鏡,圖窮匕乃現。
習慣性的晚睡,意志比疲態龍鍾的身子還要倔強,有時候明明累到眼睛海天一線了,
但我的十指卻還是在鍵盤上疾馳不已,剩下不規則的敲打聲,顯得深夜更加靜謐。
有時候,我莫可救藥的愛上深夜,或許這是我喜歡晚睡的關係吧,
雖然知道這樣對身體不好、這樣對皮膚不好,林林總總的計算,發現一點好處也沒,
依然過了午夜十二點、繞向了一點、越過了兩點,或是直逼了凌晨三點鐘,才向疲倦不堪的身體投降。
黑眼圈日復一日,在每個不甘早早就寢的夜裡,越夜越黑。
常常這樣「自願性的熬夜」,其實,非死即傷。
縱使未嘗覺察身體有什麼異狀,但卻很容易疲勞,或是苦苦撐起眼皮,
矢守快要消失的意志力,不啻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。
慢慢我將就寢時間漸漸向前調整,從三點開始往回走,
目前多半停滯在兩點鐘方向,漸漸要往一點鐘方向努力邁進,
至於午夜零時,正是昨天與今天的交接時刻,太早了,我根本就睡不著。
除了過去那段環島的歲月,我歷經了我大學以來最正常作息的光明時期,
努力在凌晨零時前闔上雙眼,以待每個苦操活操與整裝待發的早晨,
那個時期就算是想熬夜,也沒那個力氣呢。
而週末假期的結束,銜接藍色星期一的某個夜晚,
不知道是隔壁說話聲越過了薄薄的一道牆,還是睡前一大杯飲料害慘了我自己,
不管怎麼用力緊閉雙眼,就是睡不著,輾轉反側還是不能成眠,
這種「非自願性熬夜」真是天殺的好痛苦,
成千上萬的羊群跑過,我還是睡不著,黑眼圈又急遽擴散了,
今時不同於彼時,我開始有了睡意。
就這樣給這篇文章虎頭蛇尾的ending吧。